顾念生

【追风者】负青天

纯师徒向

小⭕

沈图南✖️魏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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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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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若来在雨夜里亲手葬了自己的同胞哥哥。

  回到小阁楼时,他还觉得这一切恍如大梦一场。

  可是腥热黏腻的鲜血留于指间的触感仍存,那是和他同根同源的血脉相连,是他在这世上唯二的至亲。

  可是湿冷的雨迹还留在木地板上,雨靴上还留着郊外野林里泥泞的土,那是兄长无碑无名的埋骨之地。

  可是断断续续的遗愿言犹在耳,不断提醒他那与时代似乎相悖的信仰亟待拯救,提醒他故人仍有夙愿未了。

  于是他拿着凭单和钥匙去了央行,看到了保管箱里二十根金条。

  他隐约感觉到,这关乎许多人的性命。

  他好几天心神不宁,上课走神被路过的先生抓了正着,拿起桌上空白的笔记没说一句就径直离开。等到了26号拿着报纸等在大厅,又迟迟没见接头的人,反而碰见了沈小姐,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他心里委屈,有口难辩。

  李晟达又找上了他,甚至对上了暗号,让他把东西交给自己。

  魏若来心里更乱了。

  但他相信直觉是过往经验之和,他愿意相信自己一次。果不其然地发现李晟达和侦缉队有勾结,并非可托之人。

  暗夜里被手枪抵住后腰时,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把钥匙和凭证给了李晟达。

  他没那么无私,能在暗流涌动的时局里置生死于度外,他还有年老的父亲,还有未成的理想,他只想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里和自己敬仰的老师一起施展抱负改天换地,能救国救家于危难存亡之际。

  

  林樵松的参访,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他已经备好了所有后路。

  报警、寄信、自首,自成其说,天衣无缝,让林樵松吃了个暗亏,断了全部线索。

  沈图南看着脸色不大好,却只是剜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悬在心头上的巨石倏然落地,魏若来浑身轻松地拎包下班,刚出银行大门就看见沈图南的车停在门口。

  “师父好。”魏若来立定鞠了个躬,刚想回家,就听沈图南声音冷硬。

  “上车。”

  沈图南在后座,魏若来便伸手想开副驾驶的门。

  “坐过来。”

  

  车里气压极低,魏若来也不敢问去哪儿,手又攥得紧紧的,像第一天去面试的时候一样。沈图南也不理他,要不侧头看着窗外行人熙攘,要不干脆闭目养神,唯独不把眼神施舍给旁边如履薄冰的小徒弟。

  回的是沈家。

  恰逢周末,苏辞书带着小鱼儿回乡下看望六叔公,沈近真在兵工厂赶进度熬通宵,王妈回家省亲,偌大一栋别墅安静得落针可闻。

  确实算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丢人不用丢外头,坏消息是没有半个人能给他求情了。

  

  “上了二楼右拐最后一间是书房,去找个墙角站着想想。”

  

  魏若来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老实实站了小一个钟头,腰酸腿疼地刚屈膝缓了一下,就被推门而入的沈图南撞了个正着。

  “站不住?站不住跪着吧。”

  “啊…?”魏若来愣了,沈图南二十岁就去德国进修了,看着也不是古板迂腐的人,难道是他听错了?

  “站不会站,跪还不会跪吗?”沈图南看上去没什么好脾气,走上前就想踹人。魏若来属实是被他上次踹怕了,回去上药的时候臀腿处几块淤青都是沈图南动怒时踹出来的,于是没什么负担地乖乖跪下了。

  “对着墙跪,让你反省,没让你跪我。”沈图南有时候都想看看这小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浆糊,干活办事还算聪明,一碰上自己跟机器故障了一样,他自认也不算严厉刻板,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怕他什么。

  话又说回来,他前半辈子事业顺利家庭和满,和人大声说话都少见,几次大动肝火都是因为眼前的小子。

  

  沈图南看了半个小时报纸,又看到墙角勉力支撑的青年,大发慈悲地开口。

  “起来,往这儿站。”

  “我问你答,实在为难可以不答,但不许说谎。”

  魏若来眼见和上次顾问办公室抽屉里一模一样的紫光檀木戒尺又出现在沈图南家的书房里,只尾部多了个吊穗。看起来像是早有预谋地留了个备份要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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